CP：Ruler x CoreJJ（朴载赫x曹容仁）

OOC /TL全队和100T.Bang出场/Ruler未正面出场

Team Liquid全队上下对新来的韩国辅助给予了极高的赞誉。

从技术、意识、态度到训练时的刻苦程度、生活中与队友的相处……除了作为Omega这个稍显不便的身份，曹容仁在各方面展现出的成熟、稳定与随和，成为了整支队伍前进最大的助力。

曹容仁对Omega所面临和需要注意的每一条都烂熟于心。他永远随身携带分量充足的抑制剂和记载发情期的日历本，每月定时去医院做个快速检查。滴水不漏，从容不迫——队伍中只有彭亦亮是个有对象的大龄Alpha，他对信息素收放自如，自然也并不会受到Omega的影响。而其他的Beta选手和曹容仁这种自我管理能力极强的Omega住在一起，也丝毫没有不适或不便之处。

更何况曹容仁将韩国选手刻苦训练的风气在Team Liquid中传染开来。身体素质稍逊的Omega如此努力和优秀，其他人再像从前那样吊儿郎当也太不对劲。

“我感觉我好像遭到了针对。”郑彦英苦笑道。作为比曹容仁早几年赴海外发展的韩援，他身上已经褪去了韩国电竞选手那种稍有些内敛、刻板却足够认真的风格，变得像欧美人那样豪放乐观。然而现在曹容仁的出现，又让他想起了当初在SKT苦训的日子。

“是时候认真地展望一下MSI的决赛对手了。”在LCS联赛的常规赛事结束后，彭亦亮活动着上肢，笑嘻嘻地说道。

“为什么我们不为常规赛的胜利庆祝一下呢？”Jensen环视一圈，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提议。“适时地用酒精刺激一下疲惫的大脑，怎么样？”

“……Jensen，没记错的话你昨天喝过了。”

“Core，你认为呢？”Jensen突然将话头转向从刚才开始就非常安静的曹容仁。“听说韩国人的酒量很厉害，你们喝的烧酒度数非常惊人，我很想尝试一下。”

“我没有意见。”曹容仁笑了笑，不予置评。但郑彦英看出他的神色闪过一瞬间的犹豫，有些轻微吃惊。

“呃……我记得Core平时并不经常喝酒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曹容仁推了一下眼镜，神色恢复如初。“烧酒有些过分，但我们可以喝一些更柔和的。算是对常规赛14-4的战绩的庆祝，如何？”

“这是个好提议。”众人纷纷点头，于是各自回房间休息。彭亦亮在房间里聚精会神地用手机筛选Yelp上的海鲜餐厅名单推荐时，Jensen敲了敲门。

“请进。”

小个子的丹麦中单走了进来，在彭亦亮身旁坐下，脸上写满欲言又止。

“Jensen，每次你摆出这个表情我都有些胆战心惊——所以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问题了？还是说晚上有别的计划？”

“天哪Doublelift，放轻松。”Jensen笑着示意彭亦亮不要反应过度，随后又压低了声音，以严肃的口吻说道：“我只是想抱怨一下，在这个基地里，每天飘荡的好像只有你的信息素那股泥土味儿。”

“有什么问题？”彭亦亮佯装恼怒。“泥土是万物生长的根本。你该去试着处理院子里的杂草，这样就更能体会到泥土味儿是多么好闻。”

“不不不，”Jensen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叉。“你就不好奇，Core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？”

两人同时陷入沉默。彭亦亮突然发现，在Jensen提起之前，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。确切地说，只有一种信息素的气味在彰显主角身份的特殊性，而另一种……似乎根本就不存在。

“这个问题难倒我了。”

“老兄，你要知道普通的Beta就算是为了转换心情也会喷不同的香水。”Jensen继续道：“我只是好奇那是什么味道……毕竟我们可没有那样的一种，呃，天然香水。”

“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？”

“听着老兄，要是能问出来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……他只说味道很难闻。”Jensen非常无奈地摊手。“说，你们不会想知道的。然后就走了。”

“或许他只是觉得害羞……韩国人特有的那种，内向，怕生？”

“他在推特上学你说骚话的时候可不是那样。”

“没有别的答案能给你了。”彭亦亮道：“你如果特别好奇，不如晚上趁他喝醉了问问看。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？酒后吐真言，他大概会愿意告诉你。”

曹容仁被队友簇拥着走进一间布置得宛如夜店的所谓海鲜餐厅里，已经开始觉得晕头转向了。他刚刚打了四个小时的rank，最后一把排到一个异常糟糕只会送头的ADC，以0-11的超鬼战绩结束了耻辱的一局。

在确认了喝酒的时间和地点后，他还是提前半个小时从椅子上爬起来，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和皮肤。

曹容仁手在口袋里紧紧地攥着抑制剂，审视着餐厅里来往的陌生人。距离这个月的发情期还有两天，但他总有不好的预感——无论发生什么，他都要做好万全准备，不掉以轻心才行。

“WOW！看看谁来了，是Team Liquid，是LCS的骄傲！”

海鲜餐厅的老板是个扎着朋克头巾的花臂大胡子，上来就和彭亦亮来了个拥抱，随后又一个挨一个地抱了过去。已经感到轻微不适的曹容仁勉强接受了对方的熊抱，大胡子扎在他脖子上，惹得他脖子一阵剧痛，连连后退几步。

“呃，看来我的热情让内敛的韩国辅助有些招架不住。”见曹容仁忙不迭地退开，彭亦亮连忙为他解释。老板和彭亦亮分明是旧相识，两人照旧热情地钻到走廊里交谈，留下一群队友在指定的座位上坐下。曹容仁环顾四周，头顶是酒吧里惯常出现的旋转式霓虹灯，中间还有一小块供人上去high的舞池，天花板上向下倒吊着挂满了琳琅满目的酒瓶。

曹容仁很少接触或参与这样的场合，于是先灌了半杯柠檬水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。没多久，餐厅老板推着一只简易餐车走了过来——鲜红的有小臂长的大龙虾、无比鲜嫩的生蚝、肉质雪白鲜嫩的雪蟹纷纷上桌。老板撤掉上层的铁板，曹容仁倒吸了一口气，见到下一层便是整齐排列的一打香槟酒。

木塞爆开，闪耀夺目的金黄色的气泡喷薄而出。众人举杯，店里放出震耳欲聋的动感音乐，瞬间活跃气氛。曹容仁喝下今晚的第一口香槟，看着周围的人迅速地融入热烈的氛围中大声调笑，还有些懵。

好在队友们并非毫无节制的酒鬼。大家碰过第一轮杯，口嗨了几句，都老老实实地坐下吃海鲜。曹容仁稍微安下了心，将冰鲜的柠檬汁滴在生蚝上，均匀地分给每个人。饕餮美味的海产很快赶走了疲累与烦闷的心情，适应能力极强的曹容仁很快被队友感染，不再胡思乱想。

——直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出现。

“容仁哥？”

曹容仁惊愕地抬头看去，来人是裴俊植。他穿着一件很潮的卫衣，举起手里的啤酒瓶向他示意，露出笑容。TL的队友们立刻围了过去，没有放过这个口嗨的机会。

“哟，100T.Bang。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100T在常规赛上被我们暴打了，不是吗？”

“我们配合得不够好，这也没办法……我猜你们春季决赛可能会面对TSM，对不对？干爆他们！”

这位前世界冠军ADC回以尴尬的笑容，向大家打招呼时却还维持着轻松的口气，想来心态尚可，没有因队伍糟糕的成绩而受到明显影响。

“出来聊聊？”

“好的。”

毕竟是经常双排的旧识，曹容仁见他一个人面对七嘴八舌的TL全员有些难以招架，便主动提出了单独聊聊的邀请。两人转移到了旁边的空桌，周遭的空气瞬间冷却和安静了下来。两人切换回韩国人的相处模式，话中的情绪也复杂了起来。

“既有实力强劲的队友，又有很好的氛围……哥现在过得很滋润嘛。”裴俊植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，感慨地说道。

“也就那样吧，这边的整体氛围都要轻松一些。”曹容仁强自镇定喝下一口香槟，内心暗暗祈祷裴俊植不要乱说话。在北美期间，他和裴俊植见面的次数不多。他并不确定对方对过去的事了解多少，于是避重就轻地介绍了一些TL近期的动向与计划，试图将话题引向北美的本土战队。

“这很好。话说回来，哥也来试试增肌运动如何？我发现，增肌比有氧运动好像对体力和精神更有好处。”

庆幸，裴俊植按照自己的话头说了下去。然而就在这时，彭亦亮举着香槟冲着裴俊植直直走了过来。

“Hey Bang。我想你应该不是过来和Core吐槽TL战队的问题，对吗？”

“好久不见，Doublelift。我们在讨论健身和运动的话题——”

“这是个好话题。Bang，我看到你接受采访时说自己在做运动。”彭亦亮笑着和裴俊植碰了杯。“比起我来说，你们还是太缺乏锻炼了。”

“毕竟之前在韩国打比赛的时候，大部分人不太在意这些。你知道的，要应付ADC的训练量就要付出巨大的精力和时间。”

“说起来，你和Core曾经是死对头，不是吗？我还记得你们S6和S7时精彩的对决。我真希望那种程度的对决在LCS也能上演。”

“那时的SKT和SSG，算是宿敌了。S6我们有很大的人员变动，但队伍还是克服过来了，所以最后取得了不错的结果。”

“你们S6的手下败将在第二年展现出了让人刮目相看的韧性。”

“呃，你是说SSG……当时他们的下路还算是新人的组合，但是……非常顽强，运营周密。”裴俊植小心地扫了曹容仁一眼，斟酌着用词。

曹容仁聚精会神地盯着香槟中的悬浮物，决定不再插话。这边没有那么多前后辈之间的规则要遵守，他也就可以放纵一下自己的脾气，暂时屏蔽这场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对话。

他不着痕迹地把椅子挪得远了一点，一面一口接一口地喝香槟，一面有节奏地随着店内音乐的韵律点头。一杯喝完了，他就去倒第二杯。然后从旁边的桌上拿起第二瓶、第三瓶、第四瓶。

郑彦英和Jensen分着吃完了最后的两只生蚝，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——空气中飘来一丝特殊的、清凉中带着些微甜腻的味道。

“那是什么？阿嚏！”Jensen警觉地吸了吸鼻子，打了个喷嚏。

“可能……有人喝醉了。”郑彦英转过头，立刻瞥见趴倒在另一只桌子上的曹容仁。他的手指有轻微幅度的颤抖，但总体看上去还算镇静。

“我记得这款香槟甜度没这么高。”Jensen盯着面前的酒杯，有些莫名其妙。

郑彦英穿过众人去查看曹容仁的状况，此时彭亦亮和裴俊植也结束了交谈，关切地看了过去。曹容仁抬起头来，神色显得很疲惫，眼神略微涣散。

“Core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稍微喝多了一点。”曹容仁主动开口回答，摸到桌上的眼镜重新戴上。他口齿依然很清晰，让其他选手纷纷松了口气。

“你最好先回去休息。”郑彦英察觉他身上不太寻常的热度，紧张地附耳说道。曹容仁点了点头，站起身来和队友先道了别，所有人友好地表示了理解。曹容仁被郑彦英揽着胳膊出门，坐在原处的Jensen将视线从吧台的一长排饮料中收回，露出了依然困惑的眼神。

回宿舍的曹容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毛巾，然后钻进了浴室。郑彦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，没多久又听到浴室里传来“咣当”一声，紧张地站起来。

“你没问题吧？”

“……没事，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
“进门右边的壁柜里有药膏和创可贴。”

“谢谢，你可以不用理会我了。”

郑彦英对他颇为冷淡的答复有些无可奈何。他早早来了北美，对曹容仁此前的了解仅限于Omega，S6亚军，S7冠军这几个抽象又很有分量的关键词。两人平时虽然经常一起吃饭，却也并未因同是韩国人就刻意亲密，且曹容仁过于紧绷的身体状况和防备的姿态，显然对所有人隐瞒着什么。

基于Beta的立场，郑彦英觉得很有必要尊重对方的隐私，因此从未主动开口询问。

又过了好一会，浴室里响起了水声。郑彦英这才如释重负地戴上了耳机，投入日常的训练中。

另一边，曹容仁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，把花洒往冷水的方向拧到了最大。冷水柱垂直地浇在他头上，溅起许多小水花。

实在是太热了，好像五脏六腑中有一个正在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小火炉。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烤干，眼泪不自觉地往外溢出来。

持续喷出的冷水并未起到镇静的作用，反而让关节和背部开始隐隐作痛。曹容仁咬着嘴唇，在内心咒骂了一千遍一小时前在餐厅里胡吃海喝的自己，眼前却开始冒金星。耳边传来了潮湿急促的吐气声，香槟的气息窜入鼻尖。

他悬空的身体开始快速向下坠。他想自己可能开始做梦了。

“哥啊，只看着我吧。”

身体开始不听使唤，但曹容仁脑中的记忆尚且保存完好。曾经有人将他从悬崖边往回拽，拽入了另一片漫无边际的海中。而今他好不容易爬上岸，以为自己可以神智清醒过来，却快要变成一条濒临风干的鱼。

在昏过去的前一瞬间，曹容仁拼着最后一丝神智从洗衣机里摸出了还在裤兜里的抑制剂，顺利地吞了下去。

曹容仁再次睁眼时是早上10点半。所有人都围在床边，像盯着珍稀动物一样盯着他坐起身，缩着脖子伸了个懒腰。

“Core，你酒醒了吗？”

“醒了，好多了……不用这样盯着我，只是稍微喝多了而已。现在已经完全苏醒了。”

“你脖子上好像有伤痕……昨天没有磕到哪里吧？”

“没有。”稳重帅气的辅助捋了一把褐色的刘海，眼尾还有因为按压留下的红痕。他举起右手，本能地护住后颈抬头微笑，嘴角上扬的弧度精准而优雅。

“是被水用力洗过留下的痕迹。”

曹容仁的后颈，有一处非常浅的褐色痕迹。没有人知道，半年前那里还是一处陈旧的伤口。

让情人离别 似水清洗我

——卫兰《如水》

TBC

说明：

设定Omega被标记之后信息素会变成混合的气味。扣酱自己的信息素是牛奶，被阿尺标记后变成了香槟牛奶。很不擅长设定这种信息素的味道OTL

在下决心去北美之前，扣酱为了不牵连阿尺擅自付出很大的代价破坏了腺体标记，但因为没彻底摘除腺体，信息素的味道未改变。因此扣酱始终小心地隐藏味道。（可能有后续）